很多东西都有好坏两面，比如年龄，就是双刃剑。再深刻的记忆力，都会随着时间的叠加而模糊，甚至出错。但至少，它存在过。而且如果不吝惜脑细胞，也不一定就记不起。
使劲想想，20年前的NBA季后赛是什么样子？也许你不是很清楚，幸运的是，我刚好看过。
1996-97赛季，那个时候的联盟和现在不一样，只有29支球队，零零落落地分成4个赛区——大西洋赛区、中部赛区、中西部赛区和太平洋赛区。我记得公牛队所在的中部赛区，比其他三个赛区要多出一支球队。当时的理解是，那时候季后赛，也和现在不同，首轮只要赢三场就能晋级。这样的赛制，直到6个赛季之后的2003年才被现在的“全7场4胜制”所取代。这也引得后来每逢季后赛首轮出现那种令人发指的“大翻盘”，一些人都会说“要是此前……早就淘汰了……”之类的话，而事实是，“首轮三场晋级制”虽然对于刚刚打完82场常规赛的NBA球队来说，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缓解，但它也在无形中使这轮系列赛的节奏显得十分跳脱，这可能也是后来导致联盟更改季后赛首轮赛制的原因。
那年季后赛，现在来看最让人唏嘘不已的一点就是：原ABA联盟的几支知名球队，在进军季后赛的过程中全线溃败。掘金、步行者、篮网和马刺，这曾经ABA联盟的“老四强”齐刷刷地无缘季后赛。前三支也就算了，很多人都觉得连马刺都错过季后赛，这就有点儿奇怪了。要知道直到目前，即使是算上ABA时期，马刺缺席季后赛的次数也不过只有5次，甚至他们首次缺席时球队名称还不叫“马刺”。
20胜62负——这是马刺在1996-97赛季的常规赛战绩，也是他们的队史最差战绩……也难怪，那个赛季马刺的得分王，竟然是已经37岁高龄的多米尼克·威尔金斯……对于圣安东尼奥来说，那是一段尴尬的日子，是正式迎来他们所向披靡的状元秀蒂姆·邓肯之前“最后的黑暗”，而波波维奇也是在这个赛季开始接手马刺的，一直到20年后的今天。还有一点值得一提，1996-97赛季的马刺阵中，有不少球员后来都做了NBA球队的主帅——蒙蒂·威廉姆斯、艾弗里·约翰逊，德尔内格罗……这可能也是波波维奇效应使然吧。
既然20年前的季后赛，没有马刺。我们就来看看那年的东西部前八都是谁。而20年的时间过去了，今年的他们是否依然在联盟的季后赛名单中呢？
公牛
1997年东部第1
2017年东部第8
20年前，公牛是卫冕冠军，联盟里当之无愧的王者。第五冠对于乔丹和“风城”所有的将士来说，可谓势在必得。事实上，那年季后赛，总决赛前的三轮系列赛，他们只输了两场球。新“三驾马车”全速向着他们的第五次总冠军进发。难怪那一季的芝加哥拥有这样霸气的季后赛口号——Drive For Five!
20年过去了，洗尽铅华，励精图治。告别了风中的那朵“玫瑰”，今年重回季后赛的公牛阵中已经是一番全新景象——除了脚上的鞋子和脸上的五官，吉米·巴特勒在领袖气质上也越来越接近“篮球之神”了；还有本地“帮会”韦德这种前代“乔丹接班人”辅佐，公牛那See Red的季后赛誓言，比近年来任何一个赛季叫得都要响亮。
有意思的一点是，目前担任公牛队的助理教练之一的兰迪·布朗，正是1997年冠军队中的一员。
奇才
1997年东部第8
2017年东部第4
20年前，在季后赛首轮承担“狙击”公牛任务的球队，和如今约翰·沃尔率领的是同一支。而1997年，也是这支华府球队最后一次以“子弹”的队名，在季后赛中登场……不过改叫奇才的这近20年的时间里，他们只进过7次季后赛，而和曾经的球队领袖克里斯·韦伯一样贵为状元的沃尔，也期待能在自己这第三次季后赛之旅有所突破。
老鹰
1997年东部第4
2017年东部第5
今年奇才在首轮的对手是老鹰，倒退20年，老鹰队可完全是史蒂夫·史密斯、布莱洛克和正值巅峰的“穆大叔”这些球员为主导的球队，就连后来打出名堂的亨德森，当时都仅仅是一名只有一年球龄，只打了10场季后赛，就交出了26次犯规的“生瓜蛋”。对比起来，如今贝德霍兹尔的这支球队，有米尔萨普、霍华德和塞弗罗莎这样，生涯超过10年的老将，经验真是太丰富了。
开拓者
1997年西部第5
2017年西部第8
今年赶上季后赛末班车的开拓者，20年前队中的得分王是22岁的拉希德·华莱士，最依仗的老将是萨博尼斯。而肯尼·安德森和伊塞亚·莱德这样劲爆的后卫线，也具备一定的冲击力。目前，主打外线进攻的波特兰人，比任何时候都要依赖利拉德和C.J.迈克鲁姆这样的“双能卫”，而过于年轻也是本赛季“玫瑰花园”守护者们的致命伤。你能想象吗？目前这支开拓者季后赛大名单中年龄最大的球员是28岁的特纳。
快船
1997年西部第8
2017年西部第4
或许你没有见过20年前的那支快船的打法。尽管和现在令人血脉喷张的“空接之城”可谓大相径庭，但你完全可以把当年的那支快船，想象成2012年的那支。虽然拥有了保罗这样的王牌球员，但依然很难在季后赛有所建树。这便是纸面上的球队阵容和实际比赛中所能达到高度的“落差”，20年了，这样的落差仍然在困扰着这支球队。
爵士
1997年西部第1
2017年西部第5
20年前在季后赛首轮以3比0给快船“剃光头”的球队，是爵士。当然，作为那一年最为悲催的“总亚军”，马龙和斯托克顿率领的这支铁军其实在面对公牛折戟总决赛之前，几轮季后赛也是打得跌跌撞撞，西部第一的名头并没有给他们的系列赛加成，特别是西部决赛面对火箭。而在20年后的今天，坐拥西部第5的这支爵士，明显有更大的提升空间，因为他们没有“木秀于林”的烦恼，对于这样年轻的球队，每赢一场都是一种进步。
火箭
1997年西部第3
2017年西部第3
雷霆
1997年西部第2
2017年西部第6
今年季后赛，火箭的排名和20年前那次刚好吻合，你或许可以把这看作是一种“轮回”。但很显然对于他们首轮的对手OKC，这种轮回并不成立。20年前，雷霆的前身西雅图超音速是以何等强大的势头，以及何其华丽的阵容挺进季后赛的？对比今年雷霆的状态，即使威少交出场均三双的逆天数据，也只不过让这支球队游走于西部中游。20年前的西部半决赛，火箭和超音速的那次7场大战，至今被奉为季后赛经典战例。今年的首轮，这两支改头换面的西部豪强提前相遇，结果会和20年前的系列赛一样吗？
无论你是否见证过20年前NBA的季后赛，这两个时代之间似乎都有一种潜移默化的联系，这种联系也许是浑然天成，也许是人为赋予。最后，在那一年的东部首轮公牛对子弹的比赛集锦中，你或许能找到这种跨越廿年的脉络。
再过20年，你还会想起今天这个话题吗？
